菜吧。”
陈西瑞自说自话:“我刚值夜班的时候,是您陪了我整整三个月,你说我是带的第一个学生,万一出岔子丢的就是你的脸。您一个主任医师,还要陪着我一个学生熬夜班……对不起刘老师,我太不识好歹了。”
刘仕文稍稍举了下杯子,意思了一口:“我喝酒慢,没你猛。”
“您随意。”
“我这个人,说话比较直,你们白老师当年可能就是受不了我这臭脾气。”
“没有没有,您说得挺婉转的,我那时候正好失恋,心情不好,突然听见您那么说,没…没转过弯来,把闷气全撒你身上了。”
刘仕文逗趣道:“所以说,他们姓傅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,把我女朋友撬走了,又害我学生孤立了我三年,哎呀我这心里憋屈啊。”
陈西瑞自我检讨:“害您憋屈了三年,我真不是个东西,不过欺师灭祖的日子真心不好过,我这三年饱受良心煎熬,肠子都要毁青了。”
刘仕文哈哈大笑:“逗你玩呢,我没太憋屈,该吃吃该喝喝,顺便去美国当了回访问学者,你真煎熬了三年啊?”
陈西瑞嬉皮笑脸:“倒也没有,用了点小小的修辞手法。”
往事说开,更需要仪式感,陈西瑞又开了两瓶啤的,“逢年过节我特想给你寄海鲜,死要面子活受罪,愣是冷酷到底了。”
“没事儿,现在寄也不迟,中秋节春节肯定都得有,三年六箱,都给我补上。”
陈西瑞笑了笑:“我妈已经开始打包了。”
晚上约着跟苏瑜吃饭泡吧,嗨到十一点多,苏瑜明早还要上班,实在熬不动了,两人在街头分别,陈西瑞打了个车回到出租屋。
这一整天,酒精摄入超标,到家洗了澡倒头就睡。
翌日是周六,她又马不停蹄地去看望白念瑶,以前是拎牛奶,现在工作赚到钱了,拎的是上档次的精品特产。
白念瑶目前已经脱离临床,转到了行政岗,她的意思是,不想那么辛苦,想安心备孕要个孩子。
陈西瑞嘴上说挺好挺好,心里却有点难过,也许是女人的第六感,她感觉白老师并不是十分开心,这几年肉眼可见憔悴了。
“从去年年初,陆陆续续做了五次试管,都失败了。”白念瑶把陈西瑞当成情感宣泄的树洞,一股脑跟她说了很多。
陈西瑞宽慰道:“生孩子不能急,越着急越怀不上,心态要放平,可能就是缘分还没到。”
白念瑶苦笑着摇了摇头:“我之前也是这么安慰自己的,可是事不过三,都五次了,一点希望的影子都看不到。”
她厌倦现在的生活,厌倦那些盘根错节的关系,孩子是希望,她迫切想从平静如死水的婚姻里寻求新的寄托。
话又说回来,孩子遭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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