群里语音吆喝:“出来扭腰啦,老北鼻们~”
欢天喜地跑去小区南边的小广场上扰民去了。
陈西瑞闷在房间里听七八十年代的怀旧情歌,听着听着眼泪就掉了下来,离开的时候觉得自己既勇敢又洒脱,简直是新时代女性的楷模,天生就适合干大事。
还有那一场说走就走的告别旅行,背着行囊一边徒步一边被自己感动——被爱情伤害的女孩,最终找回了诗和远方。
可诗和远方只是生活的一部分,大片大片的留白背后,是一块深入皮下组织、短期内难以愈合的伤口。
时间是良药,受伤的女人需要这剂良药。
陈西瑞目前入职了江州某三甲,这家医院以肿瘤科和烧伤科最为出名,入职体检那天,遇到了同定在呼吸科的一位男医生。
两人互加了微信,男医生叫储兴宇,头像是《独行月球》里拥有六块腹肌的金刚鼠,这导致陈西瑞对他有一种健身达人的滤镜,其实人小伙儿长得白白净净的,跟肌肉猛男完全不沾边。
因为是同批进科室,两人关系更熟一些,某天储兴宇开门见山就说:“给你介绍一对象啊,我表哥,人民警察,现在在北市上班。”
陈西瑞那时刚下夜班,呼吸科的夜班属于是业内公认的忙,整夜就是不停的仰卧起坐。
前半夜收进来两个新病人,写病历下医嘱忙到两点,刚躺下,13床的呼衰病人氧饱和直线下降,护士匆匆忙忙跑来喊她,她一个鲤鱼打挺又从床上跳起来,趿上鞋子拔腿就往病房跑,给病人插管上机,连夜送去了ICU。
所以陈西瑞的整张脸由于睡眠不足,看上去煞白煞白的,像颗发蔫儿的小白菜,但理智仍在:“我不接受异地。”
“没事儿,你俩要是成了,我表哥家里可以找找关系再给他调回来。”
“看来你表哥家很厉害啊,这人脉关系都跨省了,他多高?”
“一米八五,长得又高又酷,还特别神秘。”
陈西瑞笑了笑:“神秘?他是现代人吗?”
储兴宇解释:“他习惯带一墨镜,你很难窥见他的真容。”
陈西瑞大致脑补了一下,语气里的讶异显而易见:“上班也带吗?”
“上班肯定不能带啊,我是说下班的时候,那墨镜就像你们女生的半永久纹眉,已经跟脸合二为一了。”储兴宇说完,又着重强调,“我表哥还搞副业,副业是作家。”
“听着有点魔幻啊。”
“他最近正好休年假,人在江州。见不见?”
“行啊,那就见见吧。”
时间约在周末,陈西瑞前一天正好去烫了个法式羊毛卷,发型尚处在青黄不接的尴尬期,有点死板,再配上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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