？”
医生笑道：“致幻剂不需要很多，在营养液里加一点点，你就可以在幻觉里享受快乐。我是不介意你在幻觉里做什么的，虽然你现在的身体可能非常诚实反应出来让我看，但只要你在幻觉里也记得自己不做什么，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。”
他顿了顿，垂着眼说：“心想事成药水，你想什么就有什么，这就是心想事成，要加很多，少了就没意思了。不是没有效果，而是效果不够。就像画画，一点点药水，只能画出几条线，一瓶药水可以画出阴影轮廓，很多药水可以让你完整地在幻觉和梦境之间得到自己想要的。”
医生好一段时间都没有笑：“心想事成可比幻觉贵多了，你要是选致幻剂，我就省点钱，你要是选心想事成，我就费点力气，你也不用担心被人看见什么不能看见的。”火山文学
他勉强笑了笑，像是忽然正经了。
卫道还有点不适应：“好，我选心想事成药水。”
医生点了点头，推着他出门去，卫道打了个哆嗦，差点没一膝盖跪在地上，抓住门框才站了起来，收拢翅膀，羽毛服帖地合在一起，就只像身后背了毛茸茸一团玩具。
不仔细看，也许别人能以为是件稍微厚一点的衣服。
前提是卫道离开这里之后，这对翅膀还在身后原模原样长着不能脱落，他不得不见人。
如果卫道一直在这里，他大概是不会遇见别人的。
医生的助手们完全不会对卫道多看一眼，他们大概也是见多识广的，就算卫道变成一团细胞不间断分裂的肿瘤肉，他们也不会觉得这不正常。
卫道用不上对他们解释，他们也不用卫道说一个字。
每次看见他们，他们好像都是在工作，而且冷漠。
卫道更加犯不上去找他们讨没趣了。
医生又不是不会搭理他，他没事找别人说什么话？
“走吧。”
医生笑嘻嘻又伸出手来想摸卫道的翅膀白毛。
他稍微用点力气，立刻就能按住卫道的骨头，骨头比羽毛更让他觉得痛，一旦想到医生可能趁着他不注意就捏坏翅膀的骨头，他就更觉得痛了，就算医生现在什么都没干，那种隐约的警惕的虚假的疼痛还是在骨头里。
他没办法不注意。
卫道也没办法想，医生可能手下留情。
医生是绝不会手下留情的。
如果说不把他放在别的实验品中间算手下留情，那卫道还说，医生总是盯着他，对着痛处下手是落井下石呢。
想一想就完了，也不必说。
医生不像是很想折磨卫道的样子。
他那么多的助手，平时无所事事，虽然是实验室里头等的一个，却一点都不关心实验进度，一般也不会自己动手做什么。就算看不惯卫道，他也懒得多管，只怕让人丢出去就算完了。
卫道现在还在这里，医生大概是不会直接把他丢出去的。
那暂时还可以放心。
医生对卫道的翅膀很有兴趣的样子，他一路上已经拔掉许多根羽毛了。
地上拐个弯就能看见卫道的白毛。
医生玩得不亦乐乎了。
卫道半个字说不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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